张爱玲评价当年的路易士时曾用过“朦胧微妙”一词,使得台湾现代诗的源头与作为大陆现代诗的“朦胧诗”有了奇妙的链接。但与朦胧诗这个误打误撞的命名一样,纪弦的诗风其实大多并不朦胧,反倒是颇为明朗、畅快的,甚至充满了诙谐和机趣。比如他会用“拿着手杖7/咬着烟斗6”来建构自己的诗人形象,而因为7+6=13,“一个最最不幸的数字!/唔,一个悲剧。/悲剧悲剧我来了。/于是你们鼓掌,你们喝彩。(《七与六》)”纪弦这个在诗中还以独步的狼、修长的槟榔树等形象自况的高蹈诗人,无疑是现代诗史上罕见的标志性人物。